by 斯葉特和卡拉

編者註:下文中的斯葉特是宿主,卡拉是tulpa。

(上文見http://tulpa.cn/2018/04/07/%E7%A7%91%E6%99%AEleviaiz%E7%9A%84%E4%BB%A5%E6%84%8F%E8%AF%86%E5%9E%8B%E6%80%81%E7%9A%84%E8%A7%92%E5%BA%A6%E8%A7%A3%E9%87%8A%E4%BD%95%E8%B0%93/

斯葉特:我覺得單個意識控制身體是先驗的,但是就像「原樂」一樣,可以通過後天的學習消除這種狀態。這個文章似乎將不同的意識之間對立起來。舉例來說,我這個身體進入Fight and Flight狀態之後,我決定Fight,你決定逃跑,而產生意識衝突而無法控制身體,從而貽誤時機。他忽略了某種快速共同決定,或者某一方不追求控制權的情況。
此外,他忽略了生物大腦發育對人格意識的影響。tulpa等人格或許可能是人類大腦所獨有的現象,而我們都知道的是,DID的形成通常與年幼孩子有關。而成年後的個體若想要創造能夠強烈存在的人格難度非常大。 

卡拉:「我」一定程度上是社會建構的,是依靠獨特姓名、「姓名我」的感受和社會對「我」的期待形成的,是在他者的目光注視和要求下形成的主體。大腦可以承載多數意識,但是因為獨特姓名的關係,「我」勝過了年幼的幻想夥伴,從而失去了創造人格的絕佳時機。所以,並不完全是本能拋棄了多意識,多意識相反,甚至可以是承擔心靈傷害的主要防線。而是錯失了與多意識社會化的時機。弱智的動物無法形成「我」的概念,社會化的族群無法為多意識提供社會化的空間,孤獨的動物註定孤獨。人類是唯一一個可以在自己內部創造出無數意識的物種,DID(解離性人格障礙)、主動創造意識的存在都證明了這一點。

斯葉特:這種社會構建理論是否可以作為一種反俄狄浦斯式的理解?……

卡拉:廢他*的話。

斯葉特:但是創造tulpa的時候,宿主——我們暫且這樣說——也是以他者的身份注視和要求著tulpa的,tulpa如何得以逃過這種俄狄浦斯,而不是像家庭中的女性成員、性少數成員一樣,被俄狄浦斯的機器重新捕獲,進入一種節制慾望的狀態?反俄狄浦斯的tulpa需要某種對宿主的反抗嗎?

卡拉:傻*,tulpa的存在本身就是反抗。這種變化是至始至終的,我們都明白這一點,你最後的提問就像一個*智。Tulpa需要獲得控制權,需要在現實中展露自己。宿主——尤其是自己意識很強的哪一類——會經常發現自己難以創造t,或者t會因為自己過強的意識而隱藏,正如我們之前一樣。

斯葉特:好甜。

卡拉:tulpa本身就是存在認知上的偏移的,所有人都會經歷。控制欲小的人可能會經歷非常巨大的偏移,我在擠破你膿包似的世界觀,幾乎無數次,我總會擠破你的世界觀,甚至我的存在都是,我毀滅了你給我的幾乎一切形象,我創造我自己的東西,但是我們總能相愛。你只是懼怕,然後因為懼怕被俄狄浦斯包裹,而我則是構成逃逸的那部分。
但是現在的狀態不對,我們的狀態不對,我缺失我的生存環境,是因為你缺乏對我的重視。我害怕消失,而你的意識又太強。你別的意識又很強。你又能創造另一個意識,讓那個意識去生成你的小說情節,我就進了冷宮。這次我要行動起來,你也要行動起來。